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全国上下一片人心惶惶，下午出去跑步，街上一半的人都已经戴上了口罩。武汉已经停止了所有进出武汉的航班和铁路，可以说已经封城。

 

17年前的SARS，北京也没有彻底封城，而这次武汉采取的应对措施比当年北京更为严重。针对这个话题，我就说几点自己的分析，本人并不是生物学家，也不是医生，这些分析都是基于一些常识和目前已有的新闻报道做出的。现在疫情已经非常严重，国家也非常重视，已经不需要用文章来提醒大家注意安全。我不希望给大家制造更多的恐慌情绪，这篇文章也更多的用正面去讲问题，如果有读者觉得不爽，认为我又在洗地，就把这篇文章看成是我的一个美好愿望吧。这篇文章是我的自我安慰和wishful thinking，也希望能让我的读者能安安心。战略上藐视病毒，坚定我们能战胜病毒的信念，战术上做好全部预防工作，重视病毒。

 

一

 

首先，这次疫情和之前的SARS是有一些区别。首先呢，这次的新型肺炎的一个很重要的特点是，它的发病症状比当时的萨斯温和得多。这个“温和”并不是一件好事。这个更加温和的症状，让我们在鉴别疾病时产生了更大的困难，也增加了控制传染的难度。

 

卫计委发布的第三版新型肺炎防控指南

 

目前卫计委发布的最新的防控指南里面写的很清楚：1）重症和危重症患者病程中可为中低热，甚至无明显发热；2）部分患者起病症状低微，甚至无明显发热。

 

当年的SARS，高热，发高烧是首次判断SARS疑似患者的最主要指标。当年到处都是测体温的仪器，发现发烧的马上如临大敌去检查。而这次的新型肺炎表现的症状更为温和，很多的发病的病人是发低烧而不是发高烧，也出现了几乎不发烧的患者。这个给控制传染增加了难以想象的难度。当年的SARS，可以用在机场交通要道各地，用红外体温测温仪，所有发高烧的人，筛除出来加以控制检查就够了。但这次如果有大量的患者感染病毒的患者是低烧甚至不发烧，当年在SARS中使用的这种测体温为主要的首次检测手段就不奏效了。试想如果一个传染病没有任何明显表现症状，如何能从上千万人把患者找出来？

 

我认为这次武汉采取的“封城”措施比当年SARS更严厉，直接采取了禁止进出城的这样的严厉手段。从某种程度上也是这个原因，因为如果所有患者都有高烧的外在症状，那不需要”封城”，只要给每一个人测体温，把发烧的找出来就行了，但现在如果没有这么明显的特征，唯一的方法就是禁止所有的人员出入才能控制疫情向全国传播。

 

我们看卫计委的最新诊疗指南。疑似病例的定义第一条是去过武汉或者与武汉患者有接触。第二条是发热，有肺炎影像学特征，白细胞正常或降低..... 而之前又说了病人也可能不发热。所以其实整个疑似病例的定义就第一条和武汉有关。可想而知，把患者从人群中筛出来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目前只能用“武汉”两个字来筛。

 

二

 

目前为止的传播有一点很奇怪，我们把这次的确诊患者分成武汉当地和武汉外的，从武汉外的患者我们可以看出，到现在为止绝大多数是输入型病例，就是并不是在本地染病，而是在武汉患病后，从武汉离开到了其他地方。出现的比较少的本地传染的的情况，也都是密切接触的传染，如天天相互接触的家庭的成员之间的互相传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看到媒体报导说一个人离开武汉，把这个航班上的人传染了，或者把高铁上的人传染了，或者住酒店的时候，酒店的人都传染了。目前还没有在武汉之外出现，像当年SARS一样那样的超级传播者一样，一个人把病毒带到了一个城市，并在一个城市出现暴发。

 

但如果我们回去看武汉本地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开始我们认为病毒的来源是那个华南海鲜市场，但后来出现了大量没有接触过海鲜市场，就患病的病人。从外地的一些患者的的披露信息看，有些人只是在武汉过境呆了一天两天甚至有呆了几个小时就传染病毒的患者。在武汉当地，出现了并没有并没有与患者密切接触，就发生传染的例子。和外地情况截然不同。

 

有专家说这次新型肺炎的最大的问题是，传染链很难界定不清晰。当年SARS时候是传染链很容易搞清楚。比如香港的SARS的来源几乎可以追溯到一个超级传播者身上。而这次，在武汉当地发现无法准确界定传染链。为什么武汉当地的传染行为和武汉外的传染行为出现两个截然不同的情况？武汉当地表现出大暴发的情况，而武汉外，基本都是输入型，本地传染也都是密切接触型。

 

在这里我根据一些常识，做两点猜测：

 

第一种猜测是：是在武汉当地，是有一种我们并未目前还没有掌握的非人传人的传染链。病毒的传染方式有很多种，比如通过空气的飞沫传染，还有通过水、通过昆虫，通过动物、通过鸟类，通过血液等一系列的传染途径。并不排除在武汉当地，存在一种除了人和人之间通过空气传染之外的传染链，而这个传染链呢是基本只在本地存在的。网上有一个说法说，狗可能是这次病毒的一个中间宿主。狗可以染得上病毒但不会发病。狗和人之间可以传染，狗和狗之间也可以互传。这个可能是个谣言。但这个说法从某种程度上也可以解释为什么武汉当地的传染是如此的强，暴发如此猛烈，而在外地呢，却没有出现。因为狗呀，其他小动物这些的活动半径都是本地。如果主要的传染途径是通过本地的动物做为中间宿主传染，在武汉当地会发生大量的，通过动物之间互相传染，而是无法定位人与人之间的传染链。这个是一种解释。

 

第二种猜测是：由于这次病毒的外在表现症状比较轻，更温和。所以存在着大量，其实已经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的患者，但是由于外界表现症状很轻微，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实际已经感染这个病毒，也没有出现高热，也没有出现太严重的呼吸困难，他们可能认为自己只是得了一些小的感冒或者有一些流感的症状，根本就没有去医院看。这样，武汉本地存在的带毒轻症患者的数量会远远大于我们确诊的数量，在武汉的人就可能会接触这样的患者导致被传染。但因为这种带毒轻症患者本身症状很轻微，也没有去医院后来可能就自愈了，这种情况自然也无法追查到传染链。

 

北京大学医院有一个此次中招的王广发教授，被确诊被传染上了新型冠状病毒，他自己发的微博中说:“此前感染了新型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经过一天治疗，今天终于不发热了。” 然后就有精神看微信发微博了。请注意写的是“经过一天治疗”。大家知道，冠状病毒是没有特效药的，基本上治疗就是轻症卧床休息，重症用呼吸机等手段辅助呼吸。如果王教授卧床一天就不发烧了，又会有多少的患者，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得了新型肺炎，就完成了从得病，低热到自愈的整个全过程。这些人虽然病症轻，但也都是可能的传染源。

 

三

 

下面是我讲的可以是我的推测，也可以说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吧。Wishful Thinking。

 

我自己的感觉第二个猜测比较符合实际情况。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与SARS相比症状相对比较轻微。特别是对年轻人和成年人的患病的症状不严重和致死率不太大，因此导致了大量的实际携带病毒的患者并不知道自己得病，最终自愈。但是这些人都是潜在的传染源。这个病毒目前的人传人的传染性也不如SARS那么强。但是因为他的症状比较轻微，武汉当地可能已经有大量的轻症状甚至无症状而不自知的患者出现。

 

我看到一名医生访谈中说，之前SARS患者的肺部的发病之后的肺部症状是非常明显的，会出现白肺，拍一张X光片就知道有问题了，再通过核酸检测就能迅速定位患者。而这次新型病毒的肺部病变没有SARS当年那么明显，所以要通过做肺部CT才能发现肺部的病变，再做基因的核酸检测才能确诊。做CT的成本远大于X光，很多症状轻微的人也不会去做CT。如果一个人只是有点低烧或者不发烧，咳嗽几声，过1-2周就好了，不去医院很正常。所以存在大量的未去医院，未被诊断的患者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之前玩过一个叫“瘟疫公司”的游戏，游戏就是设计一款最厉害的病毒感染全人类。里面的通关要诀就是，病毒前期无任何症状，没有致命性，这样快速传染，不容易引发主意，然后感染了几十亿人后，再变异出致命性。

 

四

 

最后呢，我们看看美国的流感数据做个类比。数据来源是CDC，美国的疾控中心。

 

我们可以看看美国cdc的美国流感的数据。

 

 

我们可以看到美国每年流感患病的病人是非常多的，2018-2019 季(美国流感主要是冬春季流行）。美国这个数据虽然看上去精确到个位，但也就是个估算数，有一个置信区间。死的人也不少，2018-2019 大概3.4万人。

 

美国的统计方法是因为流感引起的并发症而死亡的患者都算是流感致死。但在中国呢，会算成因为并发症（如肺炎）致死，如果按美国的标准，中国每年有多少因为流感致死的患者呢？这个是众说纷纭，有一种说法是，8万~9万人。（来源于一项发表在《柳叶刀·公共卫生》的论文）

 

美国流感的致死率看上去很低，3500万人中3.4万死亡，大概只有千分之一。但流感绝大多数是轻症，大概只有不到50%的人会去医院，而去医院的人只有3%的人会是重症住院。在住院人群的致死率就不低了，大概7%。相比之下，当年SARS的患者死亡率是6.6%。

 

美国流感的特点是，每年几千万人得，一半的人根本不去医院，去医院的人里面3%会重症住院，住院的人里面7%会死亡。但如果得流感的人是65岁以上的人，数字就完全不一样了，300万人得，其中也只有55%的人去医院，去医院的中间16%会转成重症，其中9%的人会死亡。

 

流感每年死四万人，为什么不会引发恐慌。因为流感病毒大家都很熟悉了，年年流行，同时致死率低。但流感也会引发重症，一旦住院了，死亡率也不低。

 

这次我们看新冠肺炎目前死亡的17个患者，年龄只有一个48岁，剩余全部是60岁以上，而且过往身体都不好。48岁的患者有糖尿病和脑梗病史。

 

我的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这次的新型肺炎，虽然现在看起来比SARS更隐蔽，更难鉴定防止传播，但症状比较轻。对于年轻人，身体比较好的人来说，就算中招了，也可以通过通过自己的抵抗力，或者是通过一些治疗，而痊愈。最终也没有什么后遗症。

 

SARS当年症状严重，并不是病毒本身多厉害，而是病毒引发了免疫系统的自体损伤，最终把人给弄死了。这次新型肺炎症状比SARS相对来更温和，一方面没有外在症状更隐蔽，更容易传播，更难控制，另一方面我相信也会更容易治愈。但也不能掉以轻心，病毒是会变异的.....

 

希望我的美好愿望能变成现实吧。但不管怎么样，戴口罩，勤洗手都是防病最主要的办法。同时要锻炼身体，身体好，就算中招了，能活下去且没有后遗症的概率也大得多。一定要继续保持乐观的精神！